所以还是难以接受,理想和现实的差别、期盼和发展的距离。就像看不下本来也还算正常的两少年齐刷刷的换上审美怪异的酷服,然后皱着眉头真深沉,看海、无语,或者“我是阿历克斯·帝诺”的介绍个不停。
但是基拉将手搭在了阿斯兰的肩上。
TORI在他们的头上盘旋着,艳红的眼睛碧绿的翅膀。而那飘荡在振翅声中的清脆鸣叫,我想,就是和平的侧写了。
“无论花开得有多么美丽,人总会将她摧毁。”shin说。
同样的地方,四溅的鲜血和碎裂的尸体已经被艳美的花朵所替代。朴素的纪念碑、背景是将天空映染成金色的火烧云,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如汲取了树下尸体养分的樱花,开出如此的烂漫无暇。
永远也不会忘记纪念碑下掩埋的究竟是怎样的残酷的,唯有亲身经历的人。经历过、失去了、存活下来,于是才能在此回忆。但其实还是不忍吧?不想再碰触过去的伤痛,所以在密涅瓦入港奥布的时候,充满好奇望着外面的队员中唯有shin转过了身离去。以为只要看不见记忆就不会复苏,所以躲开了外出休息的队员,一个人走进射击场练习。——却还是忍不住、那种想要触摸过去的心情。
是否唯有在亲人逝去的那片土地上、唯有在听到永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的妹妹的留言时,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们曾经的存在?如果有一天这里被彻底摧毁、成为了海的一部分,或者妹妹的手机丢失了,那时,仅靠着随岁月不断褪色的记忆,家人的笑颜是否还会一样清晰?
人,始终是没法坚强到仅凭回忆和信念就支撑自己走下去的。不管多么卑微、哪怕是轻如草芥的份量,都想要个承载的实体,然后以此来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忘记的情感。
一直以来都愿意相信,托起阿斯兰的世界的是PLANT蓝色的天空;然而承载了他的现实他的生活的人,却是基拉、拉克丝和卡嘉莉,三位现奥布住民。所以阿斯兰会在奥布,也不过出于这个原因吧。他不是无法承受命运之重的人,PLANT评议会更不至于将他逼到非移民奥布不可的地步,只是战争结束了,感到了累,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即使顶着假名受人气也认了。但,有几个人不愿意做回真正的自己呢?
和平或许可以暂时麻木心底真正的渴望,然而当短暂的休憩过去、战争的火星再现之时,无法割舍之物就清晰的浮上心头。
母亲的墓碑、父亲的言论,自然人协调人之间的纷争……这一切都化为划破天际的流星坠落而下时,阿斯兰选择了回去PLANT。
在哪里种下的心结、在哪里解开。会犹豫是无可避免的,毕竟失去的过去和无法预测的未来都是虚幻之物,而握在手中的,不过是即将成为这两者中任一的可能性。
不踏出第一步,什么都不会开始。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