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阖上手中的《我为歌狂》,再度凝视贴满大街小巷的海报上那几个刺眼的字:中国之灌篮高手,心中交织着不屑、嗔怪、痛楚,还有一点点……惋惜?其实S并不是要否认《我》的光芒,只能说,灌高太深入人心了,流川枫太深入人心了(当然还有樱井仙牧藤宫神……),井上老师太深入人心了。
记得曾有人劝S为灌高写点什么,“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年代,如果不及时珍惜,很快一切就会变为过眼云烟。”然而毕竟迟迟未曾动笔,许是喜爱灌高的人实在太多了,区区雕虫小技在各位Fans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实在贻笑大方吧(……汗)。
而今确是要写点什么了,灌高给人的感觉就象是在缓缓打开一把折扇,将一群清晰又栩栩如生的血肉形象逐一展现:
流川枫,——一片激流险川上红得浪漫嫣然亮眼眩目的枫叶;
樱木,——对于晴子痴心不改对于篮球执着永远的热血少年;
三井,——活过,爱过,不良过,也奋斗过,始终不渝的是一颗想打篮球的心;
赤木,——虽然没有长一张值得S原谅的脸,却不得不令S肃然起敬的坚强男人;
仙道,——最忘不了的便是那种“拈花一笑万山横”的笑容情缘;
阿神,——他并不是一个无所擅长的人,他拥有内心不懈的斗志,还有那一手漂亮的投篮技术;
……
而扇子的另一面,则是神奈川县群雄争霸问鼎中原的宏伟场面:
流畅如虹的曲线融化成难以述说的汗水,惊心动魄的比赛孕育着悄然滑落的泪;华美激昂的灌篮涌动于积蓄多年的潜力,纹丝合缝的触球辉映出苍白无力的伤……
这就是灌高拥有的气势。
很难说这部漫画对我来讲是否已成为悠远的思绪,只是一直无法忘记第一次看到流川枫时的欣喜与相见恨晚,第一次看到灌篮时所体会到的震撼与大悲大喜。
当一个人渐渐年长,他常常会扪心自问:“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值得吗?生活和它潜在的幸福是否能补偿得了那些不可避免的痛苦?人们是否总能拥有从付出的痛苦感情中换取获得十分之一的幸福的资格?撇开一个人的机遇不谈,他享受欢乐的能力是否也等同于他体验痛苦的能力?”关于一两次对灌高的回忆,使我回答:“是的,值得。”而其中最好的证明就是如今当我在晨熹中眺望阳光照耀下空无一人的篮球场时,仍然忍不住怀念昔日的黄金岁月而涌出的淡淡的喜悦与淡淡的忧伤所交织而成的怀念吧。
到现在依然相信:《我为歌狂》只不过是偶然地出现于它必然要消失的地方,而《灌篮高手》却是偶然地消失于它必然要出现的地方。其实《我》之根本难望SD项背的说,是闭着眼睛也知道的事实,只是S想以此为契机,在SD还未步《圣斗士星矢》喧嚣散尽之后尘前,留下一点浅淡的痕迹和浅淡的记忆。
命运周巡轮转逝者如水倾流,有了MEMORIES,当然不觉也会有遗忘。但S并没有刻意去记住什么特殊的存在,忘了就忘了吧,因为“即使不是我,将来总会有记起他们,再说起他们的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