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那一次的任务,是追捕一个潜伏的间谍忍者,身为维持木叶治安的宇智波一族,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而如此重要的任务,仅仅交给我们两个十来岁的少年,大抵也是冲着我们的天才之名吧。
我和鼬分前后包抄,在那条叫做南贺川的河边,挡住那个忍者的去路,一场恶战下来,我们竟然稍处下风,我的左臂有些轻微的骨折,鼬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妙,我们太轻敌了,竟然以为简单的忍术就可以干掉他。看来只好用那个了,虽然还不能熟练运用,而且,凭我们的查克拉,也坚持不了多久,但,这个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只好孤注一掷。对视了一眼,我和鼬同时亮出我们的写轮眼,一个默契的影分身配合之后,给予对方沉重的一击,他后退了几步,重重地吐出几口鲜血,然后看了看我们的写轮眼,竟然开始大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原以为木叶除了火影,全部都是些庸才,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宝物。本来我还只是想来木叶探探虚实,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宇智波一族最完美的写论眼,我要了。”
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我催动查克拉,鼬用眼神示意我,他做掩护佯装攻击对方的头顶,而我,负责攻击对方的要害,凭写轮眼,我看得清他全身查克拉的流动,而他的死穴,便是在丹田,趁着鼬吸引对方注意力的当儿,我的手里剑直奔他的丹田而去....
就在我们以为偷袭成功的当儿,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便是一阵强烈的掌风,我和鼬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脖子上,冷冷的架着两柄苦无。
“两个可爱的家伙呢,虽然年纪尚轻,但是,都是一流的可塑之材,呆在木叶这种地方真是埋没了。”那个人自顾自地说着“加入我的组织吧,你们这样的才能,应该做更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该被束缚在这小小的忍者村里。”
见我们不吭声,他继续说着“我可以赋予你们更强大的力量哦,你们想要多强大就可以变得多强大,我可以让你们成为这个世间最优秀最出色的忍者,让你们成为站在这个忍者世界顶峰的人,火影算什么,我可以让你们拥有比火影更荣耀的东西。怎么样,这个条件值得考虑么?”
静寂,依旧是静寂,他笑笑“真是两个固执的孩子呢,不过我喜欢。你们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结束这连年的忍者大战么。忍者的世界,便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拥有最强的力量,才能拥有绝对的权力,才能结束这混乱的世界,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难道你们不曾期望么?想想吧,用自己的双手开创出来的忍者时代,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不是么?”
鼬依旧是沉默,可我知道,我的心,已经有些不安分地骚动。之所以让我有这样异样的感觉,不是因为他说可以让我们更强,而是那句结束这个动荡的世界。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呵呵,在我听来,真的有一些诱人呢。我时常在想,上天把我生在这样一个年代,又给我这样的天赋,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我做一个寻常的天才而已么。偶尔会觉得心有不甘呢,而他这样的话,便像火种一样,点燃了我心中潜伏已久的火苗。而且,为了这可笑的愚蠢的一族卖命,我早就厌倦了呢。只是,我不确定这个人说话的可信度,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实力去承受背叛的一切后果。
见我们还是拒绝,那个人突然讪笑开来,他收回架在我们脖子上的苦无,在消失之前,留下这么几句话:“知道么,你们的写轮眼还不完整呢,要得到最完美的写轮眼,唯一的条件,就是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人。只有那个人的鲜血,才能完全唤醒你们沉睡中的写轮眼。写轮眼啊,本就是那样嗜血的东西,就如同你们宇智波一族,灿烂的光环,不过都是杀戮与鲜血堆砌而成。可爱的孩子们啊,早日觉醒吧。”
(五)
宇智波一族的光环是杀戮和鲜血堆砌而成?呵呵。这一点,我倒是有些许认同呢,那些所谓正义的崇高的维护和平的理由,不过都是一些完美的杀人借口而已。而我们宇智波一族这让人传颂的美名背后,又堆砌了多少白骨呢,不止敌人,还有我们自己的。
这些虚伪的族人啊,为了那可笑的荣耀和任务,毫不留情地牺牲自己人,仅仅只是为了那曾有的荣耀,便毫不犹豫地舍弃同伴的性命。这,和那些他们口中唾弃的刽子手,又有何区别呢。我讪笑,虚伪的正义呢,花开花落,本就无常,那么,这灿烂的一族,又何时会走向覆灭呢?我无法想象,却也懒得想象,似乎一切,都于我无干。我本就只属于我自己,除了这一双写轮眼,我想不出自己还和这个家族有任何更为亲密的联系,大概,我本就不应该属于这个家族吧。
但我总会有这样的感觉,鼬,也和这个家族格格不入。鼬从来不喜欢参加任何家族的活动,他讨厌被束缚,或者该说,他讨厌被那些能力在他之下,却又自以为是的家伙们支配。那些人一面吹捧着鼬的天才,却又处处排挤他,针对他,说到底不过就是人类心灵深处最浅薄的东西--嫉妒。可那些目光短浅而又愚蠢的燕雀们,又怎能了解鸿鹄之志呢,又怎配与我和鼬一同翱翔呢。
我知道,我内心的某些因子开始蠢蠢欲动了,可鼬却依旧是沉默,让我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我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那句话“知道么,你们的写轮眼还不完整呢,要得到最完美的写轮眼,唯一的条件,就是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人。只有那个人的鲜血,才能完全唤醒你们沉睡中的写轮眼呢。”为什么那个人会告诉我这样的话呢?他为什么用这么肯定地口气对我说这句话呢,难不成他就认定我会为了追逐写轮眼的完美而去杀掉那个我最亲密的人?那么,谁又是那个和我最亲密的人,值得我去杀呢。
嘴角一勾,突然有种傻气的想法,我拉住鼬,一脸认真地问“如果我选择背叛,你会怎么样?”
鼬看了我半晌,转身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
那一刻,我竟然笑了,一个荒谬地想法在心底油然而生。
我和鼬的行为日渐张狂,有时候,会不顾族人的命令,肆意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甚至,拒绝那些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任务。或许,我们只是借由此来发泄心中莫名的低落与烦躁。
也许是我们都太天真了,以为,那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就像说笑或者做梦一般,一笑而过之后,只要自己不再理会,便就过去了,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可我们都忽略了他对我们潜意识里的影响,我们太低估了那个人,低估了他的疯狂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那最完美的写轮眼的决心。
正是如此,为宇智波一族日后的悲剧和我们的灾难埋下了火种。
(六)
如果说,不是那天偶然听到了几个宇智波一族几个长者的对话,也许,我会一直这样混沌地活下去,安分地做一个优秀的木叶忍者,做他们手心里的傀儡娃娃,可惜的是,世间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他们那些对话,我听到了,不止我,还有刚巧和我一同出任务归来的鼬。
他们如是说着“止水和鼬成长得太快了,他们的能力实在有些惊人,会不会有一天超出我们的控制之外?”
“很有可能,那两个小子太可怕了,而且,个性极端地乖僻,就像一柄双刃剑,总觉得在身边很不安全。”
“但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现在很需要他们,你们也知道,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他们俩是我们手里最后的王牌。所以,对我们来说,他们还是有其存在的价值。"
"但是等他们翅膀硬了,会不会有一天不受我们的掌控。我觉得还是尽早除掉的好,把狼子放在身边,始终是个威胁。”
“再观察看看吧,如果他们真的有异动,那就立刻干掉他们。宇智波一族可以没有天才,但是绝对不能有背叛者。”
”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危险了,你们难道没有听到风声了,据说有人在煽动他们叛逃。“
那一刻,我才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天真。自己对于宇智波一族而言 ,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原来,天才,是不为这个家族所容的呢,他们渴望天才,只是因为有其利用价值,而当天才成长到超出他们的控制,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时候,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既然如此,那我留在这个家族便是毫无意义,为何要傻傻地等着有一天,被人斩草除根呢,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看看身边的鼬,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任何的想法,这个家伙是已经麻木了呢,还是,根本就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从容面对?我不知道,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的心底悄悄地萌芽。
(七)
突然有一天,一个惊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木叶,有人看见天才少年宇智波止水在南贺川投河,而尸体,至今未发现。投河原因不明,只留下遗书一封,上面只有一句话--我已厌倦了任务,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是没有未来的,而我,也无法再背叛我的’忍道‘了。
于是,鼬,便成了众矢之敌。因为那一天,宇智波全族的人都去参加了一个关乎于宇智波一族未来的重要会议,缺席的,只有两个人,”投河身亡“的宇智波止水,和不知何故没有参加的宇智波鼬。而这两个人,是那个会议的重要主角,因为我们的缺席,让宇智波一族在木叶众人面前大失颜面,据说让火影大发雷霆,忍者的世界,是最排斥不遵守忍道的人。
所以,他们对鼬的针锋相对,真是意料之中呢,那群可笑的族人啊,不是一直在期盼着我的”意外身亡“么,却又还要在如愿以偿之后,摆出一副声张正义的面孔,扬言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我的自杀,自然而然被他们理解成为”他杀“,鼬,便是那个假设中,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借口罢了,而目的,不言而喻。不听话的危险人物,越少越好,既然我消失了,那么,鼬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便是最刺眼的那颗眼中钉了。
而鼬,那天第一次反常,从前的他,虽然内心张狂,行为却很少放肆,他是那样矛盾而理性地活着。而这次,他不仅口出狂言,还出手打伤了几个族人,那样的鼬,那样放纵自己的愤怒的鼬,从未见过,从未有过呢。这时的鼬,是不是也被逼到了绝望的边缘呢。
而这,便也正是我所期望的。叛逃这种事情,还是有一个可靠的同伴最好呢,而鼬,也已经别无选择,既然木叶容不下我们,我们又为何不趁早为自己打算呢,只是,我不确定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为了自己的忍道。所以,我需要一个导火索,让事情按照我的构想发展下去。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鼬,但是,当时的我,别无选择。
而我的遗书,其实只是给鼬的一个暗号而已,我想,聪明如鼬,是明白的,何谓我的忍道,我所追寻的忍道,聪明如鼬,应该是知道的。只是,我不确定他的决心,或许,他自己也不确定,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接下来,便是等待了,等待鼬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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